美國總統特朗普自上台以來,各種花式操作令人目不暇接,也讓整個市場茫然不知所措。

白宮上演外交風波,爆發一場震驚世界的激烈爭吵。

DOGE瘋狂大裁員,華盛頓失業人員可能接近100萬。

“海湖莊園協議”被認為是變種的“廣場協議2.0”,背後可能是美國想強制改變全球金融秩序。

如今市場開始意識到,這一切的動盪可能並非偶然,而是特朗普想要故意製造一場經濟衰退,目標直指“美國化債”!再加上隔夜美股遭遇3月“開門黑”,更讓市場不得不開始面對,在川普2.0,美債可能比美股更重要。

對此知名投資人Larry McDonald在最新播客指出,36萬億美國債務問題已經迫在眉睫。如果通過加徵關稅、DOGE大規模裁員等手段,導致經濟短期內衰退,就能為降低利率創造條件。而利率每降低100個基點,就能節省高達4000億美元的利息支出,從而暫緩美債危機:

所以新總統團隊知道這一點,他們需要通過製造衰退來降低利率,優化債務結構。

每次市場上漲,新總統就會出來,幾乎就像他有更多的“火藥”可以對關稅加碼。他們需要把利率壓低100個基點,這樣他們就可以將債務再融資,然後他們將節省大約4000億美元的利息。

而除此之外,化債問題之所以被提升至如此高度,核心原因還在於特朗普的減稅大計以及共和黨迫切需要“自由核心小組”(Freedom Caucus)的支持,宏觀趨勢博客作者、經濟學家David Woo在2月初就指出了這一點。

David Woo表示,特朗普的“底牌”之一就是保住2017年的減稅政策。按照財政部長貝森特的說法,延長減稅政策是2025年最重要的經濟議題。如果不這樣做,美國經濟將在2026年陷入嚴重衰退。

首先,就像貝森特在他的證詞中所說的——這是關於他被提名為財政部長的聽證會——斯科特說得很對,他說,延長2017年的減稅政策將是2025年最重要的經濟議題。他指的是特朗普在2017年實施的減稅政策,這項政策將在今年年底到期。我們討論的是個人所得稅。

如果什麼都不改變,如果這項政策沒有被延長,那麼到了2026年1月1日,美國人醒來後會發現自己需要繳納更高的稅款。顯然,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發展,美國經濟將陷入衰退——而且是一次嚴重的衰退。這就是貝森特說這是當前最重要經濟議題的原因。

但是共和黨堅持減稅的立場,正面對“自由核心小組”的考驗。他們是華盛頓最後的一批財政鷹派,唯一宗旨就是阻止美國債務的持續增長。而如今共和黨在眾議院的多數席位極為微弱,創九十年來最低,任何立法都需要“自由核心小組”支持,因此他們的話語權巨大。

我想說的第一點,可能對一些人來說聽起來有點奇怪,那就是2024年美國大選的最大贏家是“自由核心小組”(Freedom Caucus)。

也許你甚至都不知道自由核心小組是什麼。它是一個由31名共和黨國會議員組成的團體,我認為他們是華盛頓最後的一批財政鷹派(Fiscal Hawks)。這些人大多來自美國南部或中西部,他們進入華盛頓只有一個目的:阻止美國債務的持續增長。他們認為美國聯邦債務是邪惡的,是美國面臨的最大挑戰。因此,他們來到華盛頓的唯一任務就是阻止財政浪費,拯救美國。

我之所以說這些人是2024年大選的最大贏家,是因為儘管特朗普贏得了“三合一勝利”——也就是說,共和黨贏得了總統、參議院和眾議院多數席位,但目前共和黨在眾議院的多數優勢是90年來最微弱的,自1931年以來從未如此微弱。

事實上,你可能還記得,共和黨在眾議院只贏得了五個席位的多數,然後馬特·蓋茨(Matt Gaetz)辭職了,因為他認為自己會被任命為司法部長。隨後,特朗普又從眾議院共和黨中調走了三個人去政府部門任職。這意味著,目前共和黨在眾議院的優勢僅剩下1個席位。

換句話說,在當前的政治環境下,共和黨無法通過任何立法,除非獲得自由核心小組的全體支持。你可能會問:那為什麼過去兩年這些人沒有做什麼? 畢竟,自從2022年中期選舉以來,共和黨就已經控制了眾議院。

原因很簡單:眾議院議長邁克·約翰遜(Mike Johnson)選擇與民主黨合作,而不是按照自由核心小組的要求,不惜一切代價關閉政府或拒絕提高債務上限。

這就是為什麼共和黨的最大諷刺,我認為也是眾議院共和黨和邁克·約翰遜最大的污點,在於他們雖然在眾議院擁有多數席位,但卻在拜登政府的領導下,放任了過去兩年的大規模財政支出,只為了試圖贏得2024年大選。

但這已經是過去式了。現實是,現在共和黨如果沒有自由核心小組的支持,什麼都做不了。

也就是說,共和黨如果想要貫徹減稅,就必須在削減赤字上取得進展。因此2025年可能將成為美國歷史上的一個特殊時刻,市場會真正看到財政緊縮的實施。

對此David Woo還預計,2025年“自由核心小組”將會與馬斯克結成強大的聯盟,全球首富和華盛頓最強大的政治派系即將走到一起:

我對2025年的最大預測是:自由核心小組將會與埃隆·馬斯克結成強大的聯盟。

你要知道,馬斯克本身就是財政鷹派,他希望削減1萬億美元的聯邦支出。而在國會中,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,都認為削減1萬億美元的支出對美國政治體係來說是災難性的。因此,你可以說,在整個國會中,唯一可能支持馬斯克的,就是自由核心小組。

從這個角度來看,這簡直是天作之合——全球首富和華盛頓最強大的政治派系即將走到一起,或者說,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起。

在這個格局中,第三個關鍵人物是貝森特。如果他成為下任財政部長,那將非常值得關注。你可能不知道,貝森特其實是一個隱藏的財政鷹派。當然,他現在不能公開表現出來,因為他還需要獲得國會的確認。但是,他絕對是財政鷹派。

你想想,特朗普為什麼要提名一個財政鷹派擔任財政部長?

這只能說明,特朗普本人也開始轉向財政鷹派立場。

幾個月前,貝森特在接受《彭博社》採訪時就表示,每次他和特朗普談話,特朗普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:我們需要做什麼才能削減赤字?

我們要知道,美國的政治體系天然傾向於不斷增加赤字。共和黨只關心減稅,民主黨只關心增加支出,兩黨都會口頭上支持財政責任,但實際上沒有任何一個黨真的會去做。

然而,2025年可能是美國歷史上一個特殊的時刻,我們可能會看到財政緊縮的實施。

而這場“衰退行動”還會持續多久?財政部長貝森特在最近的採訪中給出了一個關鍵時間點:6-12個月。

按照貝森特的說法,他的行動計劃是通過6-12個月盡快把經濟拖入衰退,然後包裝成前任的歷史遺留問題,之後自己就能輕裝上陣。與此同時還能通過這次衰退將利率打下來,減少利息開支,從而達到化債的目的,可謂是一石二鳥。

我確實認為,我們正在經歷拜登執政這幾年過度支出的“後遺症”。我們將重新使經濟私有化。當我們削減政府支出,讓私營部門重新運轉時,這可能不會是一個完全對等的比例關係,但我確信這會發生。

特朗普總統前幾天說,有人問:“什麼時候這將成為你的經濟?” 他說可能是六到十二個月後。我認為我同意這個看法。

當經濟衰退成為戰略工具,當民生數據淪為政策籌碼,這場以國家信用為賭注的豪賭已不再局限於華盛頓的權力遊戲。

華盛頓的決策者們或許忘記了:在刀尖上起舞的代價,永遠不只是舞者的鮮血。那些飄落在歷史褶皺裡的美元碎片,終將在某個清晨化作刺向普通民眾的利刃——就像1970年代的滯脹幽靈,從來不會真正消失在黎明之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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