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開年債券利率續創新低,第四季降準的缺席並未打消市場對於貨幣寬鬆的預期。今年1月還會有降準降息嗎?鑑於經濟在外部不確定性下仍有開門紅的訴求,我們認為貨幣寬鬆的大方向一直沒變,落地的節奏仍兼顧銀行息差、人民幣匯率、債券發行這三點因素,這三者的變化也構成了觀察開年貨幣寬鬆的三個線索。

首先,降息在利率下行方面,仍需整體維持銀行的資產端和負債端利率相匹配,簡而言之就是維護銀行息差,為貨幣寬鬆創造空間。2024年三季末商業銀行淨利差持續收窄至1.53%,進一步地看,近期息差的壓力似乎並未明顯緩解:

一方面,2024年末以來資產端利率的節奏已超調,國債利率的下行速度快於負債端同業存單成本的下行速度,導致金融機構的息差持續壓縮。

開年貨幣寬鬆的三個線索 - 圖片1

另一方面,存款利率相對剛性:一是2019年以來存、貸款降息節奏不對稱,2022年9月以來存款利率才加速補降,二是從歷史上看,銀行實際存款成本的下行節奏落後於存款降息一年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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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一輪降息降準需待資產負債端利率匹配,息差趨穩。我們認為2024年二季度治理銀行“手工補息”,以及12月強化同業存款利率自律均是這一思路的體現。

其次,降準和降息仍有賴於人民幣匯率的調整迎來“視窗期”。近期的匯率壓力不小,體現為岸偏的中間價(人民幣中間價新年開盤首日調升5個基點),和離岸收緊的資金利率。最直觀的是中美利差角度,聯準會釋放暫停降息的信號,疊加國內債市提前定價貨幣寬鬆預期,使得近期中美利差來到2002年以來的新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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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史為鑑,匯率壓力下央行曾延後降息,替換降準:一是2023年四季,化債初期降準的落空,代之以價格更貴的MLF和離岸市場的主動管理(3M-Hibor抬升、外匯交易量收緊);二是2024年4月政治局會議提及“要靈活運用利率和存款準備率等政策工具”後,央行待完善國債買賣工具,美联储预期转向後才于7月降息、9月降息並降準;再如2024年11-12月,央行並未降準,而是透過MLF縮量續作+國債買賣+買斷式逆回購,對沖化債高峰期以及大額MLF到期量帶來的長端流動性壓力(圖7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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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,開年財政發力更為關鍵,貨幣寬鬆需要與之配合。春節前後,以及第三季兩個傳統的發債高峰期,可能有降準的配合落地。同時降息將進一步降低地方政府債務利率,配合化債。

同時,穩定預期也是降息降準落地的考量因素。如2024年1月市場連續調整後的降準,再如2018年6月末美國正式公佈對中國產品加徵關稅清單的降準。在後續情勢尚不明朗的情況下,貨幣政策需要留好應對的操作空間,發揮好“後手棋”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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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後看,降準或不會等太久,下一個視窗可能在1月。一是配合1月可能提前發力的化債專案債,以及春節較大資金需求;二是川普1月正式就職後,擇機對沖關稅政策的潛在衝擊。而降息可能晚於降準,待至匯率的“容忍度”“重新校準”,以及息差穩定,開啟貨幣寬鬆的空間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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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:陶川S0100524060005、李瀟宇,文章來源:川閱全球宏觀,原文標題:《開年貨幣寬鬆的三個線索(民生宏觀陶川團隊)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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